他说,最美的路是航天员回家的路!
酒泉卫星发射中心,是中国航天员进出太空最可靠、最安全、最温暖的航天港,被称为航天员的另一个“家”。空间站阶段开始以来,位于酒泉卫星发射中心的东风着陆场,成为了航天员们回到地球后的第一站。载人航天工程着陆场系统副总设计师卞韩城,是航天员“回家路”的设计者和守护者。
把英雄的航天员接回来
为中国载人航天工程“三步走”收官
2022年12月4日20点09分,神舟十四号载人飞船返回舱在东风着陆场成功着陆。三位航天员顺利回家,“感觉良好”。
东风着陆场毗邻巴丹吉林沙漠腹地,零下20多摄氏度的冬夜里,连绵起伏的沙丘呈沧海巨浪之貌,黄沙过处打在人身上像鞭子一样生疼,然而这些都无法阻止搜救队员的脚步。
随着一声声“东风明白”“东风报告”通过电波信号传遍全国,神舟十四号航天员乘组终于平安“到家”,载人航天工程着陆场系统副总设计师卞韩城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神舟十四号航天员返回东风着陆场,把我们英雄的航天员接回来,为中国载人航天工程‘三步走’收官。”
去最接近星空的地方
用脚步丈量航天员“回家”的路
从1999年神舟一号无人飞船返回,到如今神舟十四号着陆,卞韩城说起中国载人航天工程的各次重要任务如数家珍。1982年参加工作的他,大学时学的是通信,不远千里来到东风航天城,也就是酒泉卫星发射中心,因为这里曾经是人们眼中最接近星空的地方。
作为载人航天工程着陆场系统副总设计师,征服沙漠,为航天员寻找回家的最优线路,用脚步一寸寸丈量航天员“回家”的路,是卞韩城这些年一直在做的事。然而,他却没有机会亲眼见证航天员出舱的瞬间。
卞韩城:每次都想下次要争取去,真正搜救任务时我大部分都在指挥中心,没有一次真正到过现场,从这点上来讲有些遗憾。每次搜救任务,我作为指挥部成员、总体组长,从策划到实施,也为航天员搜救任务的圆满成功做出了自己的努力,从这个角度讲我是自豪的,没有遗憾。
载人空间站阶段
主着陆场调整到了东风着陆场
我国载人航天工程发展初期,为保证飞船返回时着陆场气象条件满足安全着陆要求,当时设置了主副两个着陆场,四子王旗着陆场为主着陆场,东风着陆场为副着陆场。
从2003年的神舟五号到2016年的神舟十一号,辽阔的内蒙古大草原见证了6次中国航天员的回家之路。那时,东风着陆场一直扮演着“备胎”的角色。但在神舟五号任务完成后不久,卞韩城就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到了载人空间站阶段,把主着陆场由四子王旗调整到酒泉卫星发射中心附近的东风着陆场。
过去,航天员在轨工作时间较短,地面搜救团队可以临时转移到四子王旗附近待命;然而,到了空间站阶段,动辄“出差”6个月的航天员们,更需要一支365天随时可以迎接他们回家的地面搜救团队。这个时候,酒泉卫星发射中心强大的测控、通信、气象、医疗条件就显得尤为重要;载人飞船发射和回收的搜救队伍,也可以在这里得到更有效的整合。
他们闯难关、进沙漠
向世界证明东风着陆场已准备好
尽管在空间站阶段,东风着陆场有着种种优势,但现实的困难也摆在搜救团队面前:相比在四子王旗着陆时有“草甸子”迎候,东风着陆场中更多是滚滚黄沙,更何况,巴丹吉林沙漠沙丘的相对高度最高达到500米,天空中的搜救直升机如何在飞机飞行时扬起的沙尘中平稳降落、地面上车队又该怎样穿越松软的沙地,这是建设着陆场必须攻克的难关。
为了说服专家,卞韩城和搜救队员们群策群力,发明了适用于沙漠环境的直升机简易停机坪,研制出履带式推运吊一体车、单轴拖车、可拆卸龙门吊架等一批沙漠搜救装具。他们就这样带着专家一次又一次进入沙漠,用这种“笨办法”来向世界证明,东风着陆场已经准备好了。
经历了十几年的艰苦攻关与不懈争取,2021年9月17日,神舟十二号航天员乘组随返回舱成功着陆于东风着陆场预定区域,东风着陆场迎来了首次航天员救援任务。当显示屏传回航天员安全出舱的画面时,卞韩城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作为中国载人航天的第二代着陆场,东风着陆场所使用的技术,与时俱进地实现了升级换代,拥有了“分钟级”的快速搜索救援能力。整个着陆过程首次做到话音、图像、数据、调度“四个连续”。
这里是航天员的另一个“家”
他说最美的路是航天员回家的路
从1999年到2022年,每一艘神舟飞船的发射、每一次中国航天员的出征,东风航天城都是航天员们进入太空前的最后一站;空间站阶段开始以来,这里的东风着陆场,又成为了航天员们回到地球后的第一站。
这里是中国航天员进出太空最可靠、最安全、最温暖的航天港,是航天员的另一个“家”;卞韩城说,最美的路是航天员回家的路。“这么多年下来,我们一直干航天搜救,应该说航天搜救已经融入了我们的血液,是我们一生的幸运。”
▌本文来源:中央广电总台中国之声(ID:zgzs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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